一位外国TI工程师的往事

描述

有志者,事竟成——TI工程师通过教育让梦想照进现实,故事还得从一个平凡的早晨说起。

他生于1987年,也就是在那一年,一场军事政变点燃了布隆迪的种族暴行。他和家人以难民身份逃到了邻国的民主刚果共和国,然而情况并没有变得更好。之后的十年间,布隆迪和刚果东部发生了一系列致命的种族冲突。为了躲避冲突期间来自叛乱组织的威胁,Innocent全家在难民营和位于布隆迪的家之间辗转流离。

他最早的记忆之一是在1991年,那时全家跨过Rusizi河,准备从布隆迪逃到刚果。他们离最近的桥仍然很远,所以他的父母将四根香蕉树的树干绑在一起,做了一个简易的筏子来渡河。他的母亲那时还怀着他弟弟,于是Innocent就骑在母亲后背挂着的一根吊索上。

大屠杀开始于1993年,也就是在那一年东非共和国的总统被暗杀了。据估计,那个国家在随后几年内的死亡人数达到了300,000人。反政府组织在1994年击落了东非共和国的下一任总统和卢旺达总统所乘坐的飞机。1996年爆发了另一起军事政变,两年之后这个国家的大部分人口都逃到了难民营。

“我们无处可去,”Innocent说,“如果我们待在刚果,几乎没有活着的可能。但如果回布隆迪,也同样可能会死。所以,我爸爸决定赌一把,带我们全家回到布隆迪。但那里的情况真是不能更糟了。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失踪了好几天,父母还以为我死了。很多人被枪杀,不过还好我的家人都幸免于难。”

在经历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时期后,Innocent在家乡村庄中的简易学校上了一年级和二年级,而今年六月他带着学习用品返回的也正是这所学校。在随后的几年中,他以难民身份在刚果的学校上学。

对生活重新定义

2001年8月是Innocent人生的转折点。他一直与姑姑生活在一起,并在刚果上学。学校放假期间,他回到布隆迪看望父母。

由于刚果东部的暴力活动愈演愈烈,他和姑姑生活的村庄爆发了屠杀。Innocent的父母劝他,如果他搬到坦桑尼亚难民营,住在他哥哥附近的话,应该会更加安全,也会获得更多机会。

于是,他的姐姐陪着他乘坐长途巴士来到布隆迪南部,还一起跨越了边境。

难民学校的学生们坐在木质板凳上,将黑板上的内容抄到笔记本上。联合国会给每位学生每年发一个笔记本,而数学、物理、生物、经济学、历史、地理和公民教育等所有课程的内容都只能抄到这一个本子上。老师们自己也只有一本教科书,有时还得与人共享。

由于父母不住在难民营,Innocent曾被人当成孤儿。孤儿有机会参加教授英语课程的课外项目。他的聪明好学引起了一名传教士的注意。这位传教士后来帮助Innocent和他哥哥申请了难民重新安置计划。美国移民局最终批准了他们兄弟俩的申请。

所以,20岁的Innocent在卖掉了最后一只鸡后,第一次登上飞机,踏上了全新又未知的人生旅途——目的地:菲尼克斯。

全新的教育

在亚利桑那州,文化冲击扑面而来。人们吃的食物陌生而新奇;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车,连杂货店都成了全新的体验。美国人的食量也让Innocent惊呆了。

不过,Innocent从六年级考试失败中所树立的决心开始发酵。他在菲尼克斯机场附近的酒店里找到了一份清洁地板和洗手间的工作。由于他在难民营就开始学习英语,他还为其他来自布隆迪的清洁人员做翻译。五个月后,他被授予月度最佳员工。

酒店的人力资源经理告诉他,他可以通过在职业学校修习的方式获得高中文凭。最终他听从了经理的建议选择了这种方式,而非获得一般同等文凭(GED)。与此同时,从未用过电脑的他,将大部分精力放在计算机课和打字技能课上。因为他的勤奋好学,在他毕业时,经理将他晋升为主管。

有一次,为了帮助他完成作业,这名经理将失物招领处找到的一台TI-83图形计算器给了他。这台计算器标志着Innocent与TI的第一次“接触”,这个计算器他也一直用到现在。

同时兼顾全职工作和全日制学习的他,在一个社区大学获得了大专学位,并最终在亚利桑那州立大学获得了电机工程学士学位。

“当我还是一名生活在难民营的小孩子时,我就十分喜欢拆东西,”Innocent说,“我喜欢了解一个东西是怎样运作的,而工程设计就是我一直以来想要从事的工作。我的父母和兄长希望我从事医疗相关的工作,但是我还是对工程设计充满激情。最初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工程设计,因此对我的选择并不满意。”

随着大学毕业的日趋临近,他参加了ASU的招聘会,希望获得一个实习机会。TI招聘团队的一名经理鼓励他申请技术销售助理的职位。Innocent对TI进行了调研,了解到公司在技术领域所处的领先地位,然后就申请了这个职位,并顺利成为TI的一员。

“这就是我想要的,”他对自己说。

魂牵梦萦的故乡

随着Innocent逐渐适应新工作,他开始梦想着有一天能回家乡布隆迪看看。

“我想念我的家人,而我日思夜想的就是能跟他们相伴左右,”他说。“其实他们并不了解我。他们只知道我去了美国,但是连我现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他开始为回家存钱,不过他希望这次旅行并不仅仅是回家探亲那么简单。

“我是一名基督徒,所以我开始祷告,看我能提供哪些帮助,”他说。“提供帮助的途径就是教育。我成长过程中最缺失的就是受教育的机会。我想用自己的经历去帮助他人,让人们认识到糟糕的教育状况,并且鼓励人们思考从自身出发,能提供哪些帮助来改变他人的生活。我已经有了不错的教育经历,还做着一份很棒的工作,我想用自己拥有的这一切去帮助他人。”

“Innocent对于未来的期许不仅仅是自己取得成功,也包括帮助他人获得成功,”来自布隆迪的软件工程师,也是Innocent在菲尼克斯的导师Pasteur Bagenzi说道,“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扑到爸爸身上,紧紧地抱住他。我拥抱了我妈妈足足5分钟。她哭了。我也哭了。我抱着他们每一个人,眼中噙满泪水。这些年里,我只在电话中听到过他们的声音,这次能够亲眼见到他们真是太棒了。我对这一切都充满感激之情。”

Innocent在首都租了一套有四间卧室的公寓,供自己的大家庭居住。在随后的几天里,他们叙旧拉家常,几乎没怎么睡觉。

“我在这些年里所错过的,就是早上睁眼醒来,能看到父母就在身边,然后享受全家一起吃早餐的平凡的幸福,”他说。“我跟父母照了很多合影。我渴望与他们一起享受天伦之乐,这种亲情将我们的心联结在一起。能够成为他们的儿子,我感到十分幸福。”

为村庄的孩子们带来学习用品

短暂的重聚过后,他必须去工作了。Innocent用他募集到的5,000美元,在一辆SUV中装了足够多的笔记本、钢笔和铅笔。这些都是为他在一二年级上的那所乡村学校的学生们准备的。此外,他还为五六年级的学生们购买了几箱数学学习用具。因为没有数学用具箱的六年级学生必须向朋友借,要么就只能退学了。

Innocent和他的兄弟们花了一整天时间,一个班级一个班级地分发这些学习用品。他在每个班级都告诉学生们教育的重要性。

Innocent锐意进取、关切他人和积极向上的态度也给周围的人带来很多正能量。除了在布隆迪的善举,他还定期与其他TI员工一起参加达拉斯的志愿者活动。

“他的全部经历赋予了他坚忍不拔的性格,”Innocent的朋友兼同事Casey O’Grady说,“他的生命中历经这么多风风雨雨,这一切都使他变得更强大。这也赋予了他一颗博爱怜悯之心。他非常慷慨,总是乐于助人。他对生活一直都心存感激。”

“他的人生故事,以及他为小时候待过的学校捐赠学习用品的善举让我对他肃然起敬,”Sergio说,“有这样的朋友,我感到十分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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