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驾驶脑”能力让酒驾不违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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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16年阿尔法狗成功挑战人类智慧的这场世纪大战开始,“人工智能”便引发了全世界的关注。

为了让中国在人工智能这场“抓住了就是机遇,抓不住就是挑战”的变革中不落后于人,他把岁月献给科研,伴随着中国的人工智能行业从起步到跻身世界前列。他,就是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人工智能学会理事长、著名人工智能学家李德毅。

已经年过古稀的他,目前依然活跃在人工智能学界一线。“让机器具备像人类一样的智慧”是他的美好梦想。

书香门第家走出来的高材生

泰州溱潼古镇,有一座古色古香的旧居,游人到此会听到导游讲这样一句话:“古有三科两状元,今有弟兄六院士”。

“弟兄六院士”指的是拥有三个院士头衔的李德仁和两个院士头衔的李德毅,他们是一对亲兄弟,都出生在溱潼古镇。他们的堂弟李德群,则是中国工程院院士。这“六院士”既是家乡父老的骄傲,也是我国科学界的传奇。

1944年,李德毅出生在江苏泰县一个书香门第家庭。家中厅堂上悬挂着李德毅曾祖父李贞发手书于1890年的80字李氏家训:爱我中华、兴我家邦、少小勤学、车胤孙康、弦歌雅乐、翰墨传香、尊师益友、孝德永彰、和亲睦邻、扶幼尊长、敬德修业、发愤图强、女红针黹、娴淑贤良、诗书共读、兰桂齐芳、扶贫济困、造福一方、克勤克俭、家道隆昌。

李德毅个人对家风的理解,就是父母的言传身教对子女润物无声的点滴渗透。小时候父母为了鼓励自己多识字,便用吃饺子作为交换条件,认到一千个字包一顿饺子。那时,吃顿饺子就像过年,所以李德毅每天都会特别积极地认字,养成了爱读书的好习惯,一直到现在都保持着。

1967年,李德毅毕业于南京工学院(现东南大学)。1983年,在英国取得博士学位后,李德毅决定回国工作。在此之前,他从未想到自己会与人工智能结下如此深厚的情缘。那个时候,人工智能并不被大多数人看好,甚至一度因为看似“异想天开”而陷入低谷,是梦想和执着推动着他一步步深陷其中。他说,自己这一辈子,就是在把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变得可能。

将不可能变为可能,就注定要走过一条漫长艰辛的路。研究智能车的十几年里,有突破、有成就,但大多数时间是沉闷的。在李德毅看来,科学研究是一件需要持久努力的事情,创新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要做好经常会失败,甚至成功后又出现新问题的准备。

人工智能集大成者,提出“驾驶脑”概念

近十年来,李德毅一直关注中国的人工智能产业。对于李德毅来说,新技术形态正在带来应用端空前的繁荣,它们不仅涉及到大数据、机器人,还包括智能驾驶。当前,人工智能以润物无声的柔软改变着整个世界。

李德毅长期从事智能驾驶领域研究,领导了中国最大的智能车联合团队,并多次在中国智能车未来挑战赛中夺冠。李德毅认为,在汽车领域,最重要的是通过“驾驶脑”解决好掌控权由人到机器的转移过渡问题。

号称价值600万美元的“驾驶脑”图片

李德毅所提的“驾驶脑”的概念,是指内置在汽车中的一组芯片集成,它将驾驶规则、紧急情况处理方案、路径选择原则等置入其中,帮助汽车学会在真实的行驶过程中,学会认知路况车况,完成一系列复杂的决策、控制、交互,以最大安全性、最高效率的方式自主行驶。

李德毅认为,“驾驶脑”不同于特斯拉的自动驾驶,不同于谷歌的感知智能,不同于英特尔的车载计算机,它能够适应各种车辆平台,适应各种传感器配置,适应各种典型应用场景;它跨越了工控机和交换机分立式阶段,跨越了智能车自己跑地图的阶段,创造了一整套路测方法学。

自动驾驶汽车用“驾驶脑”替代驾驶员认知,并获得驾驶知识和驾驶技巧,就能使汽车成为驾驶员自己,或者说让机器成为自己,这是人工智能时代最有意义的问题之一。

在李德毅看来,中国的研究者们想要在自动驾驶技术上再进一步,核心是对“驾驶脑”理念的确立。

“驾驶脑”可以在自动驾驶的产业链中开辟出新的环节,为中国的企业创造新的发展机遇。同时,他也畅想了“驾驶脑”普及后的图景:未来安装了“驾驶脑”的汽车代替人类从交通部门申领驾照,以机器脑取代人脑上路行驶。

反用驾驶脑:通过认知能力判断酒驾

在李德毅看来,“驾驶脑”不同于雷达等传感器的感知,不仅是靠计算,还要去完成包括记忆认知、计算认知和交互认知在内的驾驶认知,成为智能车产业链中重要零部件,是任何车载计算机无法取代的。

随着脑科学和脑认知成为全球的关注点,如何从脑认知和神经科学中得到构造健壮的人工智能的启示,是国内外普遍研究的领域。但是是否也存在一种可能,用人工智能来研究脑认知呢?

而在刚刚结束不久的中国认知计算和混合智能学术大会(CCHI 2018)上,李德毅提出了用人工智能研究脑科学的思路:反用“驾驶脑”。

李德毅表示,人类不仅需要用“驾驶脑”模拟人开车,还可以反用“驾驶脑”,利用无人驾驶车度量和考察驾驶员的驾驶认知能力。同时,不仅需要模拟领域专家决策,还可以反用机器领域脑,度量和考察人类专家的知识和推理能力。

那么,什么场景下可以反用“驾驶脑”?李德毅在此举了几个事例。

众所周知,当前各国检测酒驾是否犯法常常依据驾驶员血液中的酒精含量是否超标。实际上,这是一种无奈之举。一个人的驾驶认知能力的宏观度量,如是否遵循交规,怎么可以用人体微观的一种生化指标来裁决呢?每个人对酒精的忍耐性差别很大,酒量大的人也许并没有违反交规,为什么要接受处罚呢?

李德毅认为,这里可以利用驾驶脑学习并模拟不同程度的醉酒开车,利用包含驾驶脑在内的驾驶模拟器检测酒驾,比对血液中的酒精含量分析人脑的临时性受损。

除此之外,驾驶脑还能学习迷路状态的驾驶员行为,可利用包含驾驶脑在内的驾驶模拟器检测不同人的定位和方向感能力。

如果标杆驾驶员的驾驶认知可以用驾驶脑实现,如果在线驾驶员的脑活动和标杆驾驶脑可以对比。那么,包括驾驶脑在内的无人驾驶特定场景和技术装备,就可以作为特定生物人(如曾经的驾驶员年龄大了,出现认知障碍)的脑认知成像、脑认知扫描、脑认知发现的技术装备。

推而广之,反用“驾驶脑”的思路可以引申到反用各类“兵棋脑”。如果特定、有限战场域指挥员的决策认知可以用机器脑实现,如果指挥员的脑活动和兵棋脑可以博弈对决,那么,不同类型的卓越兵棋机器脑就可以用来分别训练、评估指挥员的战斗指挥、战术指挥、战役指挥的决策能力的技术装备。

李德毅还举了一些智能机器人协助人类开展工作的例子。比如:用驾驶脑测试驾驶员疲劳程度,禁止疲劳驾驶;用机器人读片、测梦、测谎、测情绪、测性格、测兴趣、测决策能力;用智能机器人早期发现认知障碍、测认知退化;用智能机器人研究不良情绪如何影响身体器官功能;领域专家机器人助理同人类一起工作。

同时,用包括驾驶脑在内的人工智能方法还可以协助脑科学研究。例如:人的记忆是怎么形成的?交互在脑认知的作用?人脑的定位和方向感为何差别那么大?场景是如何激活记忆的?作为身份识别,从人的行为差异分析人的认知差异?人的本能来自哪里?

李德毅认为,设人脑特定问题域的认知能力可以先局部地形式化,哪怕在微观上不具有组织结构的相似性,例如驾驶、下棋、聊天等。当千千万万特定领域的认知能力局部形式化后,用人工智能技术构建千千万万特定机器认知脑,并通过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和大数据,可以倒逼一个生物人脑的认知呢?

进而言之,反用机器超脑可以通过云计算、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研究脑科学,研究生命科学,创新智慧医学教育。

在李德毅看来,凡悠久强大的学科,如神经生物学和人工智能,都是很有个性的学科,存在“生殖隔离”现象,学科壁垒森严。长期以来神经生物学研究和人工智能研究犹如两条平行线,没有实质交集。它们一旦交叉融合,让碳基生物脑和硅基电子脑在介管或宏观尺度层面形成“杂交优势”,将会势不可挡,医学教育只有拥抱人工智能,别无选择。

可以说,李德毅的每项研究,都基于一个目的:用科技改变生活。他说,科学研究不是闭门造车,科学家只有在一线摸爬滚打,才能接地气,提出的东西才能被大家接受。

人如其名,在李德毅身上,闪耀着科学家的“德”与“毅”。大德有大成,大道归大真,李德毅,一位怀着梦想执着前行的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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