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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发出:“除了胜利,我们已无路可走!”一声呐喊,宣告华为正式进入应对美国制裁的2.0阶段。
同时华为在其第17届全球分析师大会上,就美国打压事件,正式发布《关于美国商务部针对华为修改直接产品规则的媒体声明》,指出美国的无端打压,并表达华为的奋力抗争决心。
但与2019年5月17日凌晨华为海思宣布华为“备胎计划一夜转正”相比,此番华为的反击显得苍白了很多,足见美国2.0打压计划之狠,仓促之下,华为可应对的措施已然没有一年前那般从容。
但是华为依然是华为,并未因被升级打压而妥协,相反更坚定了与美国抗争到底的决心!
史无前例的打压
如果说1.0阶段美国是举国打压,那么2.0阶段则是美国号召全球科技公司共同对华为围剿。
上一阶段中,华为反制美国打压的重要手段就是借助台积电、Arm等产业链资源来扶正自己多年打造的“备胎”;而2.0阶段,美国政府长臂管辖,直接切断了台积电等科技公司对华为的支援,把华为逼到了孤军奋战的境地。
在打压华为1.0阶段的最后一天,5月15日美国政府正式宣布修改出口管制规定,要求全世界的所有公司,只要利用到美国的设备和技术帮华为生产产品,都必须经过美国政府批准。
作为全球最强的高科技国家,美国几乎包揽了目前人类所能认知的先进技术与应用,即便其国内出现制造业空心化,但仍是不折不扣的技术输出国,长期把持尖端技术的制高点,全世界众多核心技术与应用都有美国的身影。
正如美国政府15日所说的:“华为通过委托使用美国设备在海外代工厂进行生产,继续使用美国软件和技术来设计半导体,破坏了实体清单的国家安全和外交政策目的。” 美国新规的出台,无疑掐断了华为在1.0阶段的反制努力。
瞄准5G精准打击
实际上,在华为广泛的业务中,采用到美国技术的产品和服务非常多,如服务器所需的硬盘等,但美国的打压重点并不是华为的传统优势业务,而是被余承东“带偏”的手机业务以及5G通讯业务,其中支撑起5G生态的芯片更是重点打击对象。
在3G时代,美国一枝独秀;4G时代,美国领衔发展,中国紧随其后;但在5G时代,美国因选错了成本高昂的毫米波路线,5G技术已落后于中国的华为、中兴,芬兰的诺基亚,瑞典的爱立信,甚至不如韩国的三星。
斯诺登“监控门”事件指出,美国通过通讯技术手段时刻对全球主要国家进行监控,多国领导人长期在美国情报部门监视下处于“裸奔”状态,而美国之所以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其定义的通讯技术标准发挥了重要作用。
但在5G时代,美国技术落后世界一大截,将失去对全球的掌控能力,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5G红利支配权;而中国则借助5G的领先优势,将接管全球通讯主导权,这是美国不愿意看到的,也许这正是美国政府所谓的“中国5G技术威胁美国国家安全”的真实原因。
时至今日,源自美国的重要供应商中,谷歌停止了对华为的安卓系统服务;用于设计芯片的EDA软件服务商中,完全隶属美国的Synopsys、Cadence早已切断了对华为的升级服务;高通、英伟达、美光、Skyworks等芯片供应商在特朗普施压下,也被迫对华为进行了部分断供。
受此影响,华为5G的推广之路坎坷不平,被美国、澳大利亚、新西兰、韩国等国家拒绝其5G技术输入,而受美国影响处于摇摆状态的国家和地区更多。
不过,面对重重困境,借助“备胎计划”,2019年华为营收不但没有下降,反而获得了19.1%的同比增速,全年营收8588亿元人民币;完成了大部分元器件的“去美国化”进程;获得全球91个5G订单,高于诺基亚的70个;海思更是在今年一季度首次跃居全球十大半导体公司;同时倒逼美国放开管制,允许美国企业与华为共建5G标准……
撬走台积电只是个开始
全世界能如此不受美国管制,游离于“三界之外”的高科技公司唯独华为一家而已。
在第一阶段管制届满之时,美国先是宣布再对华为延长一年管制,紧接着出台2.0措施,掐断华为的所有支援公司。
作为华为顶级芯片的唯一制造商,台积电首当其冲,首先被美国撬走。5月15日,台积电经过一番煎熬后,终于选择“应邀”到美国投建5nm晶圆代工厂。
有分析认为,台积电此举是为了换取继续供货华为,但富士康的前车之鉴,台积电想必早已看清美国的意图,“换取支援华为”或许只是为了与华为日后好相见。
在华为与美国之间,显然美国的分量要重许多。
台积电的前十大客户中,有6家为美国公司,占台积电营收比重超过39%,而中国大陆仅有华为一家公司,整体比重为9.62%,孰轻孰重,台积电不用想就能做出选择。
台积电最新主要客户及营收占比(来源:OFweek根据公开资料整理)
同时,华为(海思)作为中国最强、世界第十的半导体公司,华为的份额尚且如此小,剩余的中国大陆中小IC公司的实力更弱,如比特大陆、嘉楠耘智等,它们合起来的营收难以与华为相比,更不用说占比最高的美国企业,权衡之下,台积电选择了屈服于美国。
更为严峻的是,台积电仅是美国全面打压华为的开始,杀鸡儆猴般撕开了华为5G护城河的一角,同时镇住了华为的其他合作伙伴,接下来再对不听话者逐一收拾,如与X86对抗的IP提供商Arm中国等。
与第一阶段的组团对抗相比,打压2.0阶段,华为要面对的不仅是美国政府,还有不断倒向美国阵营的“台积电”们,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谁能成为华为新助手?
为了对抗美国的不公正待遇,华为将会寻找更多合作伙伴抱团取暖。
首要解决的就是要寻找到一位可以代替台积电的援手,排名第二的三星电子和中国大陆本土的中芯国际被寄予了厚望。
实际上,技术方面三星电子要落后于台积电,选择三星电子,就等于选择了落后于高通、苹果;而中芯国际技术更为落后;更残酷的事实是,无论三星电子还是中芯国际,他们加工晶圆所用的技术和设备,不少也是来自于美国,如全球最顶级的光刻机EUV,其光栅组件就是实打实的美国造;3月份中芯国际采购的3家供应商中,泛林集团、应用材料也是美国企业。
纵观全球,拥有先进技术,又跟美国无瓜葛的高科技企业已经寥寥无几;同时还不受《瓦森纳协议》限制,能给予华为支援的公司更是凤毛麟角,注定了新一轮的打压,才是对华为韧性的真正考验。
最坏的结局
华为是头狼,但却是头独狼,作为一家高度国际化的商业公司,华为发展5G、芯片等先进技术,都是为了提升自身的核心竞争力,发展自己的生态圈,并不是学雷锋做好事。
截止目前,华为的5G芯片,尤其是麒麟系列芯片均为自用,不会对外销售,这也是华为手机得以与苹果、三星一较高下的杀手锏。
在重压之下,华为的最坏结局可能是无芯可用,只能向高通、三星,甚至是难入其法眼的联发科购买芯片,一旦如此,就说明华为的抗争失败了,将如中兴通讯般低头认错。
不过,美国虽然竭力打击华为,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其根本目的是遏制中国高科技产业的发展,因此不会把华为逼上解散的绝境,只是不会让华为轻易度过难关。
否则以华为数十年的芯片经验积累,如果旗下主攻芯片研发的海思团队解散,其成员将会散落到中国大陆各个芯片公司;借助中国大陆大力发展半导体产业契机,这批人才将会如当年美国的仙童半导体般,成为中国大陆半导体产业的人才输出资源池,加速无数个“华为”站起来对抗美国,届时美国将无心也无力限制中国。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美国有尺度地打击华为,最符合美国利益,华为则被逼成类似Arm一样的IP提供商,有影响力,但却没有威胁力,好比一头没有牙的狼,外强中干。
当然,以上只是假设,面对美国全球断供,华为选择的是继续抵抗,肯定还有更多的抵御手段,而其作为全球最大通信设备商、最强的5G技术提供商,加上国人的民族情结支持,华为必有化解危机的过墙梯。
而美方近段时间持续加大打击以华为为代表的中国高科技产业,一是以特朗普为代表的政治集团为即将到来的大选拉选票;二是转移美国国内矛盾,化解其国民对美国政府抗疫不利局面。
目前美国仍是世界上最严重的疫情国家,同时面临抗疫不利、亟需复工的两难抉择,已有多位国内外专家分析认为,美国疫情越严重,矛盾越大,美国就越疯狂,甩锅中国,甚至是对世界其他国家发动战争的概率就越大;近期美国政府不断加大对中国高科技产业的打压,不正是其中表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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