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的汇丰银行在中国仍然春风得意!
当时的媒体报道说,汇丰控股的经营网络所覆盖的国家或地区占全球生产总值约90%,但亚洲市场在其业绩中举足轻重。数据显示,2018年上半年,汇丰来自亚洲的税前利润为93.8亿美元,占其整体税前利润的87.6%。其股票市值也一度到1.7万亿港元的历史高位,被称为恒指的“定海神针”。
两年后,其股价人86元/股的高点一路下行,至当前的36元/股,缩水近六成。近日,汇丰正式申请关闭其深圳龙岗支行,虽然其对外声称,这是“正常网点调整计划的一部分”,中国仍然是“汇丰增长策略的核心所在”。
其实知情人都知道,这一切恶果都源于汇丰银行向美国递交了一份“投名状”。
2018年12月1日,华为CFO孟晚舟在加拿大突遭拘捕并被要求引渡到美国,这一案件的借口是美国控告孟晚舟“欺诈”了汇丰银行。5月28日,加拿大宣布,坚持对孟晚舟的引渡判决,理由依然是欺诈罪。
01
汇丰为什么要递交“投名状”
我们来理一下线索:
2012年7月:美国参议院发布调查报告,认定汇丰涉嫌帮墨西哥毒贩洗钱,协助转移可疑资金。
2012年12月:汇丰银行支付19.2亿美元的罚金,并与美国司法部达成为期五年的《延期起诉协议》(DPA),美国向汇丰派驻了200到400位美国监控人员。
2012年12月和2013年1月:路透社连发两篇报道称,Skycom与华为有密切关系,华为通过Skycom在伊朗从事违反美国制裁法律的业务,包括转卖美国电脑设备给伊朗。汇丰看到报道后,要求华为澄清。
2013年8月22日:在汇丰多次主动约见之下,孟晚舟与汇丰银行亚太区全球银行业务负责人Alan Thomas在香港会面, 现场介绍华为和Skycom在伊朗的客户、产品、合规要求、合规制度。事后,汇丰要走了PPT的英文版。
2016年年底:汇丰开始秘密调查华为账户。据路透社报道,汇丰向美国提交了孟晚舟讲述的PPT。
2017年8月:汇丰突然单方面终止与华为近20年的业务合作。
2017年12月:美国检方出人意料的撤销了对汇丰的全部刑事指控。
2018年12月1日:孟晚舟在加拿大被扣押。
2019年1月29日:美国司法部正式向加拿大提出引渡孟晚舟请求,并递交了美国司法部《案件起诉记录》(ROC),汇丰提供的PPT,是美国起诉孟晚舟的唯一关键证据。
从以上时间线索看出来,汇丰向美国政府递交“投名状”,主要是为免除自己的罪责,有里应外合的味道。
02
PPT究竟说了什么
根据美国向加拿大法院提交的《案件起诉记录》称,这份PPT中对于华为和Skycom公司的关系介绍“有所隐瞒”,对汇丰造成误导,致使汇丰银行“并未了解华为业务全貌”,继续向华为提供服务,使汇丰面临违反美国对伊朗制裁法案的民事和刑事罚款的“风险”。
据此,美国指控孟晚舟存在“欺诈行为”。加拿大联邦检察官Robert Frater也在法庭陈述中指出,“欺诈是本案的核心”。
那么这份PPT里有一些什么内容呢?
孟晚舟的PPT用大量篇幅介绍了华为和Skycom在伊朗的客户、产品、合规要求、合规制度。孟晚舟在与汇丰银行高管会面时,如实陈述了华为在伊朗的业务。其中还特别强调,在2010年7月1日美国总统奥巴马签署制裁伊朗法案后,华为高度重视,不仅自身严格遵守,同时要求合作伙伴必须合规。
华为在这份PPT中介绍,Skycom是华为在伊朗地区的合作伙伴,华为曾持有该公司的股份,孟晚舟也短暂担任过该公司的董事。但早在2007年,华为便出售了所持有的Skycom的全部股份,2009年4月,孟晚舟辞去该公司董事会职位。
在与孟晚舟会面后,汇丰主动索要了PPT的英文版。美国向加拿大法院提交的《案件起诉记录》称,这份PPT中对于华为和Skycom公司的关系介绍“有所隐瞒”,对汇丰造成误导,致使汇丰银行“并未了解华为业务全貌”,继续向华为提供服务,使汇丰面临违反美国对伊朗制裁法案的民事和刑事罚款的“风险”。
03汇丰为什么免于美国处罚 汇丰宣称孟晚舟的PPT,存在关于华为在伊朗业务的“欺诈”陈述,导致汇丰在那几年使用了有违规风险的美元清算渠道。如此,汇丰银行作为受害者应当起诉华为和孟晚舟,而美国应该追究汇丰违规使用美国银行结算系统的责任。 但如今的现实是,所谓的受害者汇丰银行没有起诉华为和孟晚舟,美国也没有处罚汇丰。 相反,美国在明知汇丰银行违规的情况下,通过延期起诉协议放过了汇丰,然后绕过汇丰把矛头直接对准了并未与美国发生直接关系的华为和孟晚舟。这种做法并不符合法理逻辑。 美国前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博尔顿在他刚刚出版的新书中写到,2019年特朗普想要通过起诉孟晚舟打击华为,借以在中美贸易协议中获得更多利益,而最主要的是帮助特朗普赢得2020年大选。由此可见,对孟晚舟的引渡起诉,无疑就是政治驱动。 对于孟晚舟案的政治意囷,加拿大也是心知肚明。加拿大总理特鲁多在孟晚舟被捕一年后对媒体表示,在解决孟晚舟和中国逮捕两个加拿大人的问题之前,美国和中国不应该签订贸易协议。由此可见,无论是在美国的政治算计上,还是在加拿大的政治天平上,孟晚舟案都是一个筹码,而不是单纯的“司法案件”。 而在这一复杂的政治事件中,汇丰在关键时刻,终于跟美国做成了一笔很大的交易。
04汇丰声明对华为没有恶意 7月25日,汇丰集团发了一份《关于华为事件的几点说明》,声明说: 『汇丰没有参与美国司法部关于对华为展开调查的决定,也没有鼓动美国司法部这样做。汇丰更没有介入美国司法部关于逮捕华为首席财务官或起诉华为的决定。华为事件发展的脉络非常明确地显示出,美方对华为发起的调查不是由汇丰引发的,美方对华为的详细审查在汇丰集团2016年末被卷入之前早已存在。 汇丰对华为没有任何恶意,也没有“构陷”华为。汇丰集团向美国司法部提供的材料是应其官方正式要求而提供的。在回应美国司法部信息要求时,汇丰仅是提供事实性信息。汇丰没有“编造”证据或者“隐瞒”事实,也不会歪曲事实或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伤害任何客户。』 汇丰声称没有参与调查,没有介入美国的司法决定,但谁都知道,从2012年开始汇丰就一直被美国用枪顶着脑袋,所以“应官方正式要求”向美国政府提交了PPT,作为交换条件而能免除自己的企业风险,这无疑是非常合算的一笔交易。美国并不会知晓汇丰手上有这份PPT,无疑这是主动出卖华为的一种行为。 同时,汇丰还完全忘记了银行必须为客户保密的这一基本底限。 声明还说“汇丰所秉承的价值观决定了我们绝不会为了自身利益而歪曲事实或蓄意伤害他人利益。”这句话意思是说,汇丰向美国递刀是正确的,也是客观的,但美国拿刀干什么跟汇丰无关。 声明最后说:“汇丰根植中国150多年,从未间断对内地的服务。改革开放40多年来,汇丰更是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坚定支持者和积极参与者。未来,我们将继续在业务、服务、人才和技术等各方面增加对内地市场的投入,一如既往地为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 不过,我们相信,龙岗支行的撤离只是开始。一位观察人士说:“未来几个月,汇丰可能会面临进一步裁员,甚至可能完全失去中国市场。汇丰银行可能会在中国法院受到起诉,并最终被逐出市场,原因是该行与美国政府勾结,打压华为 。” 记得英国教授马丁·雅克说,中国根本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代表着一种文明。中国人之所以自认为是中国人,不是因为民族身份的认同,而是因为近2000年文明成果的认同,中国是一个早已成熟的文明体系。 千年的文明,历经千年的风雨,不怕多这一次苦难。 然而,与这一文明对抗的,终将消亡在历史的尘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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