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说
1992年出生的姚颂,在2011年直接保送清华,曾经是物理竞赛生的他在大一的时候便早于其他同学率先进入实验室做研究了,读书期间更是担任了电子系学生科协主席、以及发表了多篇专业内有影响力的论文。2015年毕业前夕,姚颂顺利拿到卡耐基梅隆大学(CMU)攻读博士学位的邀请,但被姚颂拒绝了,“要知道CMU的博士一般是6年,这6年的时间可能让我错失很多事情。”
姚颂身边不乏学霸师兄师姐,不同于姚颂的生涯路径,他们毕业后顺利进入海外大企业,延续原来的研究工作,工资丰厚,生活也相对比较闲适。
“但在这样的阶段,一眼就看到十年后的自己,基本能够预测未来的生活状况。一眼看到尽头的人生,不太适合我”。谈到这个话题,姚颂微微叹气,似乎连这想象的画面都让他觉得人生突然没有了光,生活变得灰暗了。
大一有进入实验室进行专业研究的机会,让姚颂对未来的方向有更多的想象空间。姚颂跟随导师汪玉在2012年便开始涉足人工智能、深度学习领域的研究,如今算来在人工智能领域已深耕5年之久。
姚颂和现如今的联合创始人韩松、合伙人兼CTO单羿以及联合创始人汪玉之间培养了良好的默契。
从左到右:合伙人兼CTO单羿、联合创始人汪玉、创始人兼CEO姚颂、联合创始人韩松
四个合伙人对深度学习有不同的细分研究,像汪玉主要带领学生偏向研究硬件加速,韩松则擅长处理器芯片。无意外,最为活跃的姚颂除了做研究外,还担任起整个项目的PM。
而就在2015年7月,姚颂毕业之际,随着实验室算法做的越来越好,合作的项目也在不断增加的情况下,技术的商业落地情况却始终不能让姚颂满意,姚颂判断是时候成立一家公司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所以,姚颂毕业即创业了,2016年初深鉴科技正式成立,成员8人。
早在深鉴科技天使轮之前,阿尔法狗还没有引起人们对人工智能的关注,姚颂团队专注技术研发,做出的成果更不知道以怎样的方式让社会上的人知道。姚颂坦诚,漫长的大半年内,深鉴科技在外界并没有太多的名声。导致那段时间,深鉴的融资及其不顺利。
而2016年4月,姚颂先后约见了金沙江创投和高榕资本两家投资机构。出乎意料的是,一周内便拿到了这两家的天使轮融资。
彼时的金沙江创投已经在人工智能领域盘旋多时,合伙人予彤认为,人工智能初期,解决算法能力问题,建立通用的基础设施非常重要。
当时予彤也在看国外的项目,由于同样出身于清华大学电子系,予彤认识深鉴科技的汪玉以及韩松,金沙江创投比其它一线基金有更多的机会和维度去深度感知深鉴科技的基础技术、企业氛围等。“中国有做这件事的团队,所以我们直接投了。”
当拿到这笔融资时,姚颂激动的心情无法言喻。 “要知道这之前我们已经历了四五十次的融资失败,”姚颂感慨。
后来姚颂总结,很难拿到融资可能存在三方面原因:
1、创业团队直接来自学术研究人员,投资人不太相信团队商业化能力;
2、整个团队过于年轻,没有在业界证明过自己;
3、阿尔法狗之后,投资人比较喜欢做算法的公司,像我们较为偏向硬件的方案提供商不太容易受到投资人青睐。
拿到融资后,姚颂安静下来,开始带领团队朝着既定的计划往前走。
当初深鉴科技成立时就定下了公司发展的两条线路:技术线、产品线。
一条是以芯片为主的纯技术路线;一条是基于技术的产品路线。“单纯只钻技术,不顾产品化,只会被市场淘汰,”姚颂强调。
起初,产品上深鉴尝试选择做无人机和智能机器人领域的解决方案提供商,但当时大疆已经在全球无人机市场占据70%~80%的市场份额。对于新创业者而言市场及其有限。
“除非你能超过大疆。”
当时姚颂的另一个判断是大疆汪滔为控制成本,未来肯定会自己做芯片,“但对整个无人机市场而言,还不足以去专门为其开发芯片。”这让深鉴科技在行业定向上处于比较尴尬的地位。这段时间的姚颂又开始坐立不安了,公司在未来发展方向上的不确定性,让其格外焦虑。寻求业务转型是那段时间姚颂思考最多的一件事,安防、自动驾驶、医疗设备、家居物联网等,姚颂都曾考虑过,到了2017年初,经过一系列的调研和比对,姚颂选择了转型安防。
新业务敲定后,姚颂又要面临另一个考验:说服核心同事把精力转移到新业务上。“这对做技术的人而言,并不是太让人舒服的事情,因为当时刚把无人机那套方案做好,突然又要做安防。”
“还好,大家都留下来了。”
从那以后,深鉴科技基于此前的基础路线,着手开发压缩、编译、加速三位一体的自动化流程,试图实现算法、软件、硬件协同优化,为开发者打造高效的深度学习DPU平台。庆幸的是,如今看来那次业务转型是深鉴科技发展过程中及其重要的一步棋。这是日后深鉴科技大方向正确的前提下,底层技术取得的成就开始被外界关注,这也为接下来深鉴科技又连续拿下两轮融资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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