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航空发动机多电化是实现未来高性能航空器发展的必然路径,其核心在于构建一个高功率密度、高可靠性、高智能化的综合能源管理系统。本文围绕航空发动机多电控制系统源-网-荷一体化架构展开系统性研究。文章首先深入阐释该架构提出的背景与内涵,详细论述源、网、荷三个子系统的基本构成、技术特征及其面临的多物理场耦合挑战。随后,从工程科学层面重点剖析四大关键技术领域:轻量化高可靠电机技术涵盖先进电磁拓扑、多物理场协同设计与主动热管理;电能变换拓扑与电机驱动控制聚焦宽禁带器件应用、机-电强耦合系统的非线性控制策略;多节点微网组网与控制研究分布式架构的稳定性机理与智能能量管理;电磁兼容建模分析与抑制方法构建从器件到系统的全链路电磁干扰预测与综合抑制体系。最后,基于当前技术发展瓶颈,提出电压等级升级、系统级芯片化集成、数字孪生驱动的智能化运维三大发展趋势。本文旨在为我国航空发动机多电控制系统的自主创新提供体系化的理论参考与技术路线指引。

一、从多元能量耦合到电能统一架构的系统性变革
传统航空发动机本质是一个多元能量耦合的复杂热力-机械系统:燃料化学能通过布雷顿循环转化为推进动能的同时,还通过机械传动、引气提取、液压传递等方式分流能量,服务于飞机次级系统。这种架构存在固有缺陷:机械传动路径复杂,齿轮箱与传动轴系带来重量与损耗;高温高压引气系统管道冗长,存在泄漏风险与热力学损失;液压系统依赖中央泵站与遍布机体的管路,维护成本高昂且生存性受限。更为关键的是,各能量形态相互耦合,系统设计与优化局限于局部,难以实现整机能量综合效率的全局最优。

多电化理念的提出,旨在通过电能这一统一二次能源形式,逐步取代发动机引气、部分液压及机械传动系统,实现能量形式的高度归一化。这一变革绝非简单的“电替机”、“电替液”,而是触发发动机从能量转换装置向综合能源管理核心的角色转变。美国“多电飞机”计划与欧洲“功率优化飞机”项目已证明,该技术路径可降低燃油消耗3-5%,减少维护成本20-30%,同时提升任务可靠性。
在此背景下,源-网-荷一体化架构成为构建新一代发动机多电控制系统的核心范式。它将复杂的能量流清晰解耦为三个功能层级:
源:关注能量的高效、可靠产生与形态初变。
网:关注能量的智能调度、优质传输与动态平衡。
荷:关注能量的精确、高效转换与机械功输出。
该架构的先进性在于,它不仅提供了系统分解的分析框架,更强调了三个层级间的动态交互与协同优化。例如,源的发电特性(如变频交流的宽频特性)直接影响网的电能质量治理策略;荷的负载动态(如电静液作动器的峰值功率需求)又反向要求源与网具备快速响应与功率支撑能力。因此,对源-网-荷一体化架构的研究,必须采用系统工程的思维,兼顾部件级性能突破与系统级协同优化,这正是其技术复杂性与战略价值所在。
二、控制系统源-网-荷一体化架构的深度解析
2.1 源系统:多层级、高功率密度的能量供给侧
源系统作为能量起点,其设计需满足高功率密度、宽运行包线、高故障容错的严苛要求。
主电源的顶级挑战—起动/发电一体化(IS/G):现代多电飞机普遍采用与发动机转子同轴的IS/G。其技术挑战是双重的:起动阶段,电机需作为电动机在数分钟内将发动机从静止拖动至点火转速,需克服压气机的气动阻力矩,该阻力矩随转速呈非线性变化,要求驱动控制系统具备大扭矩输出与抗负载扰动能力;发电阶段,在发动机宽达2:1甚至3:1的转速变化范围内,需维持输出电压的稳定与高品质。变频交流(VFAC)方案通过交-交变换直接输出,结构相对简单,但电网频率变化范围大,对负载适应性要求高;高压直流(HVDC)方案需配置大功率整流器,虽获得恒压直流母线,但面临高海拔环境下整流器散热与绝缘设计难题。目前,基于双凸极无刷直流电机或多相永磁同步电机的HVDC方案因其高可靠性而成为军用领域主流,而带整流器的三级式同步电机VFAC方案在民用领域应用广泛。未来,采用超导技术或磁齿轮复合电机有望突破现有功率密度极限。
辅助与应急电源的系统集成艺术:辅助动力装置(APU)发电机需实现与主电源的无缝并网与功率转移,涉及精确的相位同步与负载分配控制。冲压空气涡轮(RAT)作为最后的安全屏障,其展开可靠性、在复杂气流下的发电稳定性至关重要。当前研究热点在于发展主-辅-应急一体化的智能起动发电系统,通过先进电力电子接口实现三者间的柔性互联与能量互济,提升系统整体生存性。
二次电源—电力电子变换器的核心作用:二次电源是电能形态的“翻译官”与“调节器”。除常规的AC/DC、DC/DC变换外,针对270VDC高压直流母线,多电平模块化DC/DC变换器因其可降低开关器件电压应力、提升等效开关频率而备受关注。为应对高空低气压散热难题,采用三维封装与直接液冷的集成电源模块(IPM)是必然趋势。其控制策略需重点关注轻载效率优化与故障下的拓扑重构能力。

2.2 网系统:高动态、高可靠的智能能量调度中枢
网系统是架构中的“神经中枢”与“血脉网络”,其性能直接决定整个多电系统的稳定性与效能。
架构演进与电压等级跃升的博弈:从115VAC/400Hz恒频交流到230VAC变频交流,再到270VDC高压直流,每一次架构变革的核心驱动力都是减重与增效。更高电压可减小传输电流,从而降低线缆截面积与重量。目前,±270VDC(峰值电压±375V) 已成为下一代战机的标准选项,而±540VDC 正在预研中。电压等级跃升带来连锁挑战:首先是高空低气压环境下的电晕放电与局部放电问题,需重新研究绝缘材料的帕邢曲线,开发新型航空级耐电晕聚酰亚胺薄膜与绝缘漆;其次是大功率直流断路器的开断难题,直流电流无自然过零点,需采用混合式断路器(机械开关与电力电子器件串联)技术,实现微秒级故障隔离。
能量管理(PMS)的智能化演进:现代飞机的能量管理已从简单的负载优先级投切,发展为基于多智能体(Multi-Agent) 的分布式协同控制。每个重要的源或负载作为一个智能体,根据全局优化目标(如最低燃油消耗、最快任务响应)与本地信息(如自身状态、母线电压),通过共识算法进行自主决策。例如,在战斗机执行高机动动作时,能量管理系统可瞬时调低环控系统功率,将电能优先保障飞控作动与雷达,实现能量的“按需动态分配”。
稳定性分析与抑制——阻抗比判据的应用:多电电网是一个含有大量恒功率负载(CPL)的系统,CPL的负阻抗特性易引发小信号稳定性问题。利用Middlebrook阻抗比判据及其扩展形式,对源子系统输出阻抗与负载子系统输入阻抗进行建模与频域分析,是设计稳定电网的理论基础。实践中,需在负载侧控制器中引入虚拟阻抗,或在电网中配置有源阻尼装置,以重塑系统阻抗特性,确保在全工作包线内稳定。

2.3 荷系统:高精度、快响应的电能-机械能转换终端
荷系统的电动化水平是多电化程度的直接体现,其性能决定了发动机的可控性与效率潜力。
泵类负载的精确流量与压力控制:电动燃油泵(EFP)是发动机控制的“最终执行者”。其核心在于实现流量-压力-转速的多变量解耦控制。先进方案采用无位置传感器矢量控制驱动高速永磁同步电机,结合非线性模型预测控制(NMPC) 算法,实时解算FADEC的燃油指令,动态调节电机转矩,实现对燃油流量的高精度、快响应(毫秒级)控制。同时,需集成在线磨损监测算法,通过电流谐波分析预测泵的健康状态。
几何作动器的高动态与高可靠性平衡:机电作动器(EMA)与电静液作动器(EHA)是替代液压作动的两大技术路线。EMA结构简单、响应快,但面临抗冲击载荷能力弱和反驱动卡滞(Jamming) 风险。研究采用故障自检测冗余滚珠丝杠、并联电机驱动等方案提升EMA的可靠性。EHA则通过集成的小型液压缸放大出力,继承了液压系统抗冲击的优点,但其动态响应受伺服阀频宽与油液压缩性限制。目前,针对发动机尾喷口调节等大负载、高动态场景,集成电机泵的直驱式EHA(DEHA) 成为研究热点,它取消了伺服阀,通过电机直接驱动双向定量泵,实现更精准的流量控制。
热管理负载的电能化集成:未来,发动机的主动间隙控制(ACC) 与轴承腔滑油散热也将趋向电动化。例如,采用分布式电驱动空气涡轮或压电陶瓷驱动的微射流阵列,对涡轮机匣进行局部精准冷却,替代传统的引气冷却,可大幅提升涡轮效率。这类负载的加入,使得荷系统更加多元化,对网的供电质量与能量调度提出了更精细的要求。
三、核心关键技术领域的深入探究
3.1 轻量化高可靠电机技术:极限工况下的电磁-热-力协同设计
航空电机运行于高温、高振动、低气压的极端环境,其设计是典型的多物理场强耦合问题。
高功率密度电磁拓扑创新:超越传统径向磁通电机,轴向磁通永磁同步电机(AFPM) 因其盘式结构、短轴向长度、高转矩密度特性,在飞机轮毂驱动、分布式APU发电机等空间受限场合极具潜力。磁通切换永磁电机(FSPM) 则将永磁体置于定子,转子为纯凸极结构,具备机械强度高、永磁体易于冷却、弱磁能力强的优点,非常适合高速发电应用。对于超高速(>50,000 rpm)场景,如与发动机涡轮盘集成的发电机,空气轴承或主动磁轴承支撑的开关磁阻电机(SRM) 因其转子结构坚固、无永磁体、耐高温特性而受到关注。
多物理场协同设计与数字孪生:电机设计需建立电磁场-温度场-应力场-流场耦合的精细化有限元模型。例如,高速旋转下永磁体承受的巨大离心力可能引发不可逆退磁,需进行电磁-结构耦合分析;绕组高频交流损耗与铁芯损耗产生的热量,需通过电磁-热-流体耦合分析来优化冷却流道。基于数字孪生技术,可构建与物理电机同步演化的虚拟模型,实时预测其性能退化与寿命,实现预测性维护。
先进热管理与主动冷却技术:当传统机壳冷却无法满足需求时,必须采用直接冷却技术。定子绕组直接油冷通过将绝缘油注入空心导体内部,将热源直接带走,散热效率极高。对于高速转子,可设计内部离心式风冷通道,或采用喷雾冷却技术。热管理系统的设计,需与发动机滑油系统或燃油系统(作为冷媒)进行一体化集成设计,实现全机热能的综合利用。
3.2 电能变换拓扑与电机驱动控制:宽禁带器件带来的范式革命
以碳化硅(SiC)和氮化镓(GaN)为代表的宽禁带半导体器件,正深刻变革航空电力电子技术。
基于SiC的高频高效变换拓扑:SiC MOSFET的工作频率可达100 kHz以上,是硅IGBT的5-10倍。这允许使用更小的无源元件(电感、电容),显著提升功率密度。适用于航空高压直流系统的双有源桥(DAB)DC/DC变换器,在SiC器件加持下,可通过高频化与相移控制实现软开关,效率超过98%。三电平(T型或NPC)拓扑在270VDC系统中可将开关管电压应力减半,是提升可靠性的有效途径。针对起动/发电机系统,矩阵变换器因其无需大容量直流母线电容、功率密度高的潜力,成为交-交直接变换的研究前沿。
机-电强耦合系统的非线性鲁棒控制:起动/发电机系统是强非线性、参数时变的复杂被控对象。传统的PI控制难以在全工况下取得最优性能。自抗扰控制(ADRC) 通过扩张状态观测器实时估计并补偿系统的内外总扰动(如负载转矩变化、参数摄动),表现出优异的鲁棒性。模型预测控制(MPC) 则通过在线滚动优化,直接处理系统的多变量、多约束问题,特别适用于起动过程的平滑转矩控制与发电模式的电压快速恢复。将深度学习与MPC结合,利用神经网络在线学习系统动态,可进一步提升MPC在未知扰动下的适应性。
高可靠性容错驱动策略:对于关键负载电机(如燃油泵),其驱动系统必须具备容错能力。多相电机(如六相) 配合模块化多电平逆变器,当一相绕组或一个功率模块故障时,可通过控制算法重构剩余健康相,实现“故障后降额持续运行”。这需要研究快速的故障诊断算法(如基于电流Park矢量轨迹分析)与无缝切换的容错控制策略。
3.3 多节点微网组网与控制:从集中式到分布式的智能协同
未来多电飞机的电网将呈现“区域化配电、分布式管理”的特征。
系统级建模、仿真与优化(MSO)框架:在概念设计阶段,需建立包含电力、热力、控制逻辑的跨域统一模型。基于Modelica或Simscape语言,可以实现不同领域物理模型的深度融合。利用多目标优化算法(如NSGA-II),以系统总重量、效率、成本为优化目标,以稳定性、电压跌落等为约束条件,对电网架构、线缆规格、储能容量等进行自动化寻优设计。
复杂能量流冲击的主动抑制技术:大功率脉冲负载(如雷达、定向能武器)的接入是未来军机的必然需求。除在网侧配置基于超级电容和锂离子电池的混合储能系统(HESS) 外,更需实施“源-网-荷”联动的主动冲击管理。当预测到负载即将投用时,能量管理系统可指令APU发电机提前提升功率输出,同时命令非关键负载(如客舱照明)短暂降功率,为脉冲负载“让出”能量通道,实现电网的“软着陆”。
多机并联的稳定性与均流控制:在多台发电机(主发、APU)并联运行时,传统的下垂控制难以兼顾电压精度与均流性能。虚拟同步发电机(VSG) 技术通过模拟同步发电机的转子运动方程与励磁调节特性,使电力电子变流器具备惯性阻尼与电压自调节能力,可显著增强微网的频率稳定性。针对环流抑制问题,基于一致性算法的分布式协同控制被广泛研究,各发电机仅需与相邻单元通信,即可在无中央控制器的情况下实现精确的功率按比例分配。
3.4 电磁兼容建模分析与抑制方法:从“测试修补”到“正向设计”
EMC是制约高功率密度多电系统集成的关键瓶颈,必须从设计源头进行把控。
器件与装备级的精细化干扰源建模:传统基于数据手册的开关模型已不适用。需建立包含芯片封装寄生电感、PCB走线寄生参数、散热器耦合电容在内的高频行为模型。通过有限元法(FEM) 提取三维结构下的寄生参数,并基于非线性等效电路模拟SiC器件开关过程中的电压电流过冲与振荡,才能准确预测干扰频谱。
系统级线缆网络耦合的场路协同仿真:干扰通过线缆束的传导和辐射进行传播。需建立包含多导体传输线模型的完整飞机线缆网络,并结合矩量法(MOM) 或传输线矩阵法(TLM) 计算线缆间的近场耦合与对机载天线的远场辐射。商用软件如CST Cable Studio、ANSYS SIwave为此提供了强大工具。通过仿真,可在样机制造前预测敏感设备端口(如飞控总线)的干扰电压,评估是否超标。
“系统级-部件级-板级”的综合抑制体系:
系统级:优化全机接地网络设计,实施分区隔离与单点接地策略,减少共地阻抗耦合。合理规划高干扰源与敏感设备的安装位置与线缆敷设路径。
部件级:研发航空专用的一体化EMI滤波器,其设计需同时考虑高低温、振动、低气压环境下的性能稳定性。对电机、变压器等采用分层屏蔽与吸收涂层技术。
板级:在电力电子PCB设计中,采用开尔文连接减小检测回路面积,使用磁珠与穿心电容进行局部滤波,对数字控制部分实施光电隔离与电源隔离。
四、未来发展趋势与战略展望
面向2035年及更长远未来,航空发动机多电控制系统将呈现以下深刻变革:
电压等级的体系化跃升与新型材料应用:围绕±540VDC乃至1kVDC系统,将催生一场从材料到器件的革命。耐高温、耐电晕的聚醚醚酮(PEEK)基纳米复合绝缘材料,以及室温超导导线(如取得突破)将率先应用于航空领域。与之配套的固态变压器(SST) 将成为实现不同电压等级母线间高效、智能互联的核心装备。
系统级芯片化集成与智能功率模块:借鉴硅基微电子产业的成功经验,航空电力电子将走向系统级封装(SiP) 和异构集成。将SiC功率芯片、驱动、保护、传感器乃至部分控制逻辑,通过三维堆叠、微流道冷却等技术集成于单一模块内,形成标准化的“电力电子砖(Power Brick)”。这将使发动机多电控制系统像搭积木一样进行组装,极大提升可靠性、功率密度与生产效率。
数字孪生驱动的全生命周期智能:基于高保真物理模型与实时飞行数据,构建发动机多电控制系统的全生命周期数字孪生体。它不仅用于前期的设计优化和硬件在环(HIL)测试,更在服役阶段实现实时健康状态评估、故障预测、剩余寿命预测,并能仿真验证控制策略与维护方案的可行性。数字孪生将成为连接设计、制造、运营、维护各环节的智能中枢,推动航空动力装备进入基于状态的自主智能运维新时代。
五、结语
航空电气化是实现绿色低碳飞行的关键路径,发动机多电控制系统中的“源-网-荷”架构则是其核心技术支撑。围绕这一架构展开的系统性研究,正驱动航空多电技术向更高效、更可靠的阶段演进。
在“源”端,高功率电机是系统核心。当前,电机研发正向高功率密度、高效率和高容错能力等目标不断突破,拓扑创新、损耗抑制和先进冷却技术成为重点。虽然超导电机展现出效率与可靠性优势,但其低温系统带来的重量与体积限制,使其更可能适用于未来兆瓦级起动发电机场景。整体而言,围绕大功率电机与起动发电机,仍需在电机选型、参数优化及智能生产等方面持续推进系统性工作。
“网”侧的高压化趋势有助于减轻系统重量,但也给电力电子装置带来了挑战。在严格的空间与重量约束下,拓扑结构优化、负载能力、热管理和电磁兼容等问题尤为突出。同时,宽禁带半导体器件虽然性能优越,但在电应力管理、开关频率提升、故障隔离及效率优化等方面,仍有诸多技术需要突破。
“荷”端主要包括各类泵与作动装置,其机电一体化特征突出。在机械、电气与环境强耦合的工况下,系统联调试验显得尤为关键,这有助于全面验证装置的容错能力、控制精度、能量回收及故障保护功能,从而推动其设计与应用的持续优化。
储能技术目前仍面临能量密度瓶颈,难以满足高推重比需求。锂空气电池、锂硫电池等新型体系虽具潜力,但大多处于实验室阶段。现阶段更可行的方向是推动储能与其他能源形式结合,如电池与燃油、燃料电池或超级电容的混合配置,这些多元组合将对“源-网-荷”架构设计带来新的思路。
此外,高压微网、大功率电机系统及电磁兼容等方面的试验与评价,仍缺乏统一的技术规范与标准。推动相关标准的建立,不仅是部件与系统测试的重要依据,也是实现航空发动机多电控制系统标准化、系统化发展的基础,已成为该领域全球研发力量的共同关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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