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A.I.)自创语言了?对,你没听错!就在最近,脸书(Facebook)的人工智能研究所在对两个聊天机器人进行对话策略迭代升级时,发现它们竟自行发展出了人类无法理解的独特语言。
研究员注意到,系统中的聊天机器人开始用自创语言对话,全然无视程序员下达的指令。脸书公司还公布了聊天机器人鲍勃和爱丽丝的对话节选。
鲍勃说:“我能能我我所有事其他。”(直译)
爱丽丝说:“球(复数)有零对我对我对我对我对我对我对我对我对。”(直译)
报道称,研究人员起初对机器人用自创语言聊天一事感到困惑,但之后他们发现,机器人其实是在用一种更复杂的方式来处理任务。脸书的人工智能研究人员杜鲁夫·巴特拉认为,就像有时人们会“抄近道”用行话对话、以便快速解决问题一样,人工智能机器人也会自创语言,做类似的事。
目前,脸书的研究所已停止了这一项目的研究,原因是“担心可能会对这些A.I.失去控制”。消息一经发布,迅速在网络和媒体上引起广泛的关注和传播,不少人惊呼:机器创造了自己的语言,人类都无法理解,细思极恐。但是也有人认为,这不就是一堆乱码吗?
关于人工智能,有人欢喜有人忧
其实有关人工智能的讨论,自AlphaGo完胜人类围棋顶尖高手后,就从未停歇。就在上周,硅谷两大科技巨头——脸书公司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和特斯拉CEO埃隆·马斯克还因人工智能“开撕”。扎克伯格在一次直播中表示,马斯克此前提出的“A.I.威胁论”看法太消极,对方根本没理解什么是A.I.。两天以后,马斯克在推特上回复网友“跟小扎谈过了,我认为他对人工智能未来的了解太有限”。而上述两位巨头的A.I.舌战,不过是人工智能热潮下的缩影罢了。
最近几年,当代最伟大的理论物理学家斯蒂芬·霍金每次公开露面,几乎都会表达“人工智能可能导致人类毁灭”的隐忧。与他持类似立场的除了马斯克,还有微软董事长比尔·盖茨等人。
而对人工智能持乐观态度的科技前锋同样为数众多。其代表人物有未来学家、美国奇点大学校长雷·库兹韦尔,他一直醉心于让机器人拥有自主意识的前沿研究,相信人类会利用好科技这把“双刃剑”,为自身造福。
清华大学教授王继龙则认为,人工智能的发展大致将经历三个阶段,当下仍只是人工智能辅助阶段,相关技术的应用和普及程度非常低,简单升级的空间仍很大。
人工智能汹涌而至“吃瓜群众”有话说
而面对汹涌而至的人工智能,“吃瓜群众”们也有自己的思考,不少人更关心这些智能机器人们对自己生活的影响。
网友Tim Holme担心,人工智能危险的理由不在于它将来会怎样,而在于问题已经存在,必须面对。
网友rufoguerreschi称:人类不应该担心人工智能的危害,反而应该留意、思考和开发。无论是长期还是短期,做好这些才能管控好人工智能的安全问题。
针对这些问题,美国杂志曾发文指出,计算系统在消化、处理海量数据和提取有用模式、信息方面比人类要快得多,在加速便利和改善提升我们社会生活的诸多领域方面,人工智能具有难以估量的潜力。
另外,很多人担心人工智能渗透进入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后,将取代人类,导致大面积失业现象的发生。
网友Tom Flaherty表态:我是人工智能的倡导者,人工智能将创造就业机会,并且让智能机器和人类一样聪明。
美国科技网站Venture Beat上的知名专栏作家Blair Frank说,“不要因为人工智能的可能性而忽略人类现在严峻的失业问题,人类自己的问题不要怪人工智能。”
当然,不管人们持有何种观点,都必将融入纷至沓来的技术浪潮。回顾人类历史,会发现从古至今,人类文明始终致力于发明和创新,人类永远不会停止探索的脚步。
工具和技术可以让人类受益,也可能造成恶劣后果。大水宜疏不宜堵。既然人类与机器注定相伴同行,那么,合理使用技术,始终使其为人类服务,就不仅是科技工作者的内在责任,也是人类作为一个整体不可推卸的义务。
人类的足迹从史前文明的丛林中延伸至今,我们自豪地认为,进化所得的智慧任谁也不能取代,所以未来文明也将依然由我们自己亲手书写。然而,AI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自从1956年麦卡赛等一批年轻科学家们正式提出人工智能学科以来,人们既为六十多年来AI技术的长足发展而欣喜,又为拿捏AI与人类之间的距离而烦恼。
面对AI的兴起,我们该怎么做?
机器人做任何事都会比我们做得更好
据美国“国家公共无线电台”官方网站7月17日报道,特斯拉公司兼太空探索技术公司CEO,埃隆·马斯克,在美国全国州长协会会议的第三日,回答内华达州共和党领导人提问时,警告执政者“人工智能AI已经对人类文明构成了重大威胁,急需管理控制”。
与此相似的论断被统称为“人工智能威胁论”,显然,马斯克并非首次提出该论断的知名人士。二十世纪末,对无线技术和数码科技热爱到无法自拔的青年们必然熟悉一本杂志,它坚持一个前无古人的信念:数字文化是一场革命!而《连线》之父,凯文·凯利就曾指出,“人工智能会是下一个20年中颠覆人类社会的技术,它的力量将堪比电与互联网。”
2014年“杰克船长”约翰尼·德普主演的科幻影片《超验骇客》上映之后,著名物理学家史蒂芬·霍金就为《独立》杂志撰文,称“人工智能或许不但是人类历史上的最大事件,而且还有可能是最后的事件”。今年4月末全球移动互联网大会上,霍金通过视频发表演讲,再次表示“人工智能的全方位发展,可能招致人类的灭亡”。此后,5月举办的乌镇围棋峰会上,“阿法狗”凭借深度学习技术以3比0战胜柯洁,某种程度上证明了AI存在着未知潜能。
而在7月的美国州长协会会议上,马斯克首先谈到了能源问题,介绍了电动汽车公司和太空旅行项目的进展。当有人问及“在未来,机器人是否会取代每个人的工作”时,马斯克一改玩笑语气,严肃地回答道,“是的,机器人做任何事都会比我们做得更好”。
AI需要小心谨慎地预先警戒
然而令人担忧的不仅是就业市场,马斯克指出,人工智能AI是人类文明存在的根本风险,但人们尚未理解这一事实。基于拥有的企业,他可以接触到世界顶尖的人工智能技术,而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在警示,AI是“最可怕的问题”。
“人们应当真正关心AI的存在,因为在未知的黑暗处,AI对人类生活的影响比想象中更大,这将在未来的某一天打击人类。但是,直到人们亲眼看到机器人在大街上杀人,他们才会知道自己无法应对AI,因为这行为看上去太容易!”
对此,人类能做些什么呢?
马斯克在会议上称,“AI需要小心谨慎地预先警戒,以及政府主动的干预措施”,否则,当人类对AI监控“反应过度”时,一切已经太迟了。近两三年来,人类社会的安防意识已增强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大部分国家的公共场合都安装有摄像头,计算机系统能够将一切监控录像或图片上传到云端。由于数据庞大到难以想象,分类、检索和整合信息的工作只能交由人工智能AI完成。现如今,AI不仅可以在大数据的基础上完成寻人任务,甚至还能与不同类型的传感器合作,造就整座建筑的“神经系统”,让无生命的事物变得近似“能够呼吸”。
然而,如果认为AI带来的只有美好图景,那又大错特错。以摄像头为例,正是由于AI监控,许多不为人知的事件轻而易举就被展现在人们面前,无论是国际会议现场,还是案发事件现场,甚至出于不正当目的留下的犯罪痕迹都被毫无例外地暴露在世人面前。作为一种技术,AI并不具备人类心灵中的“道德感”,因此被无限制使用时,很容易扯下人类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也许彼时,我们就是另一个“自然”
会议中,马斯克显然并不试图让这番“人工智能威胁论”显得太过激进,也并没有像普通大众那样,抱怨AI监管“令人厌烦”,而是严肃地指出“让AI无拘无束发展的风险太高”。
与马克·扎克伯格所持的人工智能“和谐论”不同,多年以来,马斯克始终在持续拉响AI警钟。2014年,他将人工智能开发人员比作“自认为能控制所召唤恶魔”的人类。2015年,他签署了一份关于AI军备竞赛的预警信。为了防止AI被一家公司控制,他甚至投资了一个旨在促进AI开源的项目。
然而,硅谷的一些领袖并不赞成他的想法,包括谷歌联合创始人拉里·佩奇在内,都将AI描述为一种人类可借力的好工具。外媒评论指出,马斯克的言论顶多是一种营销战略,“他对品牌宣传的兴趣比拯救世界大得多”。部分参会政客仍在怀疑发展中的AI是否具备管理能力,但马斯克建议,美国政府第一步应“洞察”当前研究的实际情况,“一旦意识到了现状,人们就会明白恐惧的含义”。
抛开态度不一的言论,纵观现实,大自然耗费百亿年孕育出智慧生命,在辉煌显世了数千年后,模仿自然的手笔,人类只需短短数十年便能造出与自身不相上下的人工智能AI,堪称奇迹。也许,自诞生之日起,人类存在于世间的唯一筹码便是智慧。唯有用全部的智慧与机械交换,科学家理想中的AI才会成为现实。
倘若我们依然对控制权存有疑惑,想要获得文明的安全感,那不妨扪心自问:自然成功“控制”了人类吗?当然没有!因为在人类文明中,自然是背景、是环境、是赖以生存的物质资料的来源,是本质不同的存在。那么,在人工智能的问题上是否同理,人类对未来可能产生的“觉醒AI”能够“完全控制”吗?
也许彼时,AI眼中,我们就是另一个“自然”!
自阿尔法狗横扫棋坛后,关于人工智能是福是祸的“口水战”就没停过。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日新月异,相关争议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日渐升级。这不,连脸书网创始人扎克伯格与特斯拉掌门人马斯克,都因为它互怼起来了。
日前,先是马斯克再次提出人工智能对人类文明是一个“可怕的问题和威胁”。而后,这一观点遭到扎克伯格反驳,后者明确表示对人工智能持乐观态度。然后,两天后马斯克又怼回去了,说扎克伯格对人工智能理解“有限”。
扎克伯格和马斯克都是当今科技界引领潮流的人物。他们执掌的公司都涉及人工智能业务,二人却对它持截然相反的态度,而且因此公开吵起来。只能说明,这确实是人工智能发展绕不过去的问题。
到底该对人工智能持乐观态度,还是悲观态度?梳理两种观点,会发现如下规律。“乐观派”更多关注当下,他们认为人工智能为社会带来众多好处,没必要对它过于恐慌。让“悲观派”感到焦虑的是未来。他们担心未来人工智能会带来失业,引发战争,甚至导致人类终结。
平心而论,两种说法都有道理。一方面,谁也无法否认,现阶段人工智能为人类带来的实惠;另一方面,谁也无法断定,数百年后人工智能会发展成什么样。但毋庸置疑的是,无论你乐观还是悲观,人工智能时代已经到来,这一趋势无法改变。
作为一门技术,人工智能本身是中性的。它既可以用来为人类造福,也可能给人类带来困扰。正如互联网既可以用来社交、购物,也可以用来散播勒索病毒。所以,与其盲目乐观,或盲目悲观,倒不如理性对待人工智能。
既然它具有革新性,那就充分挖掘其潜能,让社会生活更加便捷。要想避免它误入歧途,那就及时制定法律法规和行业标准,为它营造更好的发展环境。如果担心它抢饭碗,那就提供更好的社会保障,让失业的人重归工作。至于千百年以后的事,既然无法预测,而未来又始于现在,只能先把当下做好。
两位在科技界举足轻重的巨擘,为人工智能是否会带来灾难而大打嘴仗之后,不妨想想做点什么,才能保证人工智能的光明未来。
作为一名人工智能研究员,我常常会想到人类对人工智能的恐惧。
然而,目前我也很难想象我开发出来的计算机怎么样才能成为未来世界的怪物。有时就会像奥本海默在带头建造世界上第一颗核弹之后哀叹的那样,我会想我是否也会成为“世界的毁灭者”?
我想,我会在历史上留名,但确是臭名昭著。那作为一名人工智能科学家,我在担心什么呢?
由科幻小说作家Arthur Clarke设想并最后由电影导演Stanley Kubrick制成的计算机HAL 9000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很多复杂的系统里,例如泰坦尼克号、美国航空航天局的航天飞机、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工程师们把许多不同的组件放在一起。设计师们可能非常清楚每个单独的元素是如何工作的,但是当这些元素连接在一起时,他们就无法知之甚透,就会产生意外的后果。
所以不能完全了解的系统,往往会不受控制并出现意外的后果。一艘轮船的沉没,两架航天飞机的爆炸,遍布欧亚大陆的放射性污染,在每一场灾难都是一系列小差错导致的大灾难。
而在我看来,目前人工智能也落入了同样的境地之中。我们从认知科学中学习最新的研究结果,然后将其转化为一种程序算法并添加到现有的系统中。我们在还不了解智能认知的情况下,便开始对人工智能进行改造。
例如IBM的沃森和谷歌的Alpha系统,我们将强大的计算机能力和人造神经系统结合在一起,帮助他们取得了一系列令人惊叹的成就。如果这些机器出了差错,可能出现的结果是沃森不会喊“危险”了或者Alpha不能打败围棋大师了,但是这些错误都不是致命的。
然而,随着人工智能的设计变得更加复杂,电脑处理器变得更快,它们的技能也会得到提升。出现意外的风险也在增加,我们的责任也更重。我们经常说“人无完人”,那么我们创造的系统也肯定存在缺陷。
目前我正在应用“神经进化法”来开发人工智能,在可能引发的意外后果这一方面,我并不十分担心。我创造虚拟环境,开发数字生物从而使他们的大脑可以解决日益复杂的任务。我们会评估这些智能生物的表现,表现最好的会被挑选出来再次生产并研发下一代。这样,经过几代的进化,这些机器生物已经逐渐演变出了认知能力。
现在,我们正在给这些机器生物设定一些非常简但的任务,比如他们可以做简单的导航任务,做一些简单的决定等,但很快我们就会设计出能够执行更复杂任务更智能的机器,最终,我们希望可以达到人类的智力水平。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每一代机器都能更好地处理前几代机器曾经出现的问题。这帮助我们可以减少在未来他们真正进入世界时出现意外结果的概率。
此外,这种"代代相传“的改良方法还可以帮助我们发展人工智能的伦理道德。最终我们想要演变出是有可信赖性及利他主义这样人类道德的人工智能。我们可以设置一个虚拟环境,给那些表现出友善、诚实和同理心的机器奖励。可能这也是一种确保我们研发的是更听话的仆人或值得信赖的伙伴的方法。同时也可以减少出现冷酷杀手机器人的几率。
虽然这种“神经进化法”可能降低出现不可控结果的可能性,但它并不能防止滥用。但这是一个道德问题,而不是科学问题。作为一名科学家,我有说出真相的义务,我需要报告我在实验中发现的东西,不管这种结果我想不想说。我的重点不是决定我想要什么,而是将结果展示出来。
虽然我是一名科学家,但我仍然是一个人。在某种程度上,我必须将希望和恐惧重新联系到一起。不管从政治上考虑还是道德上,我必须好好思考我的工作可能对整个社会产生的影响。
整个研究界或整个社会对于人工智能要做什么或者成为什么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当然,这可能是因为我们还不知道它的能力。但我们的的确确需要决定先进人工智能的预期发展结果。
人们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便是就业。机器人目前已经在进行一些诸如焊接汽车部件的体力劳动。不久的将来,他们可能也会做一些我们曾经认为是只有人类能够做到的认知工作。自动驾驶汽车的机器人可以取代出租车司机;自动驾驶的飞机的机器人可以取代飞行员。
在未来,当我们需要看病时,我们不用一直排队,然后等来一个可能已经非常疲惫的医生来给我们看病。我们可以通过一个已经获得所有医学知识的系统进行检查和诊断,并立即由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来完成手术。法律建议可能来自一个全知的法律数据库;投资建议可能来自市场预测系统。
也许有一天,所有的人类工作都将由机器完成。就连我自己的工作也可以做得更快,因为有大量机器不知疲倦地研究如何制造更智能的机器。
在我们当前的社会,自动化会使更多的人失去工作,那些拥有机器的人将会越来越有钱而其他人则会越来越穷。这不是一个科学问题,而是一个亟待解决的政治和社会经济问题。
还有最后一种恐惧:如果人工智能持续发展并最终超越人类智能,那么超智能系统会发现它不再需要人类了吗?当一个超智能生物可以完成我们永远不能完成的事情,我们人类将如何定义我们自己的位置?我们可以阻止被我们自己创造的机器人从地球抹去?
到那时候一个关键问题是:我们该如何说服超级智能留我们在它们身边?
我想我会说,我是一个好人,是我创造了你们。我要唤起超智能的同情心使它把我留在身边。而我则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类生存下去。多样性本身就有其价值,宇宙如此之大以至于人类在其中的存在可能根本不重要。
但我不能代表全人类,代表全人类提出一个统一的观点太难了。而当我仔细审视我们自己的时候。我们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我们彼此厌烦。我们互相开战。我们不平等分配食物、知识和医疗援助。我们污染地球。世上有很多美好的事情,但是那些错误的,糟糕的都让人类的存在逐渐变得不那么重要。
幸运的是,我们目前还不需要证明我们存在的理由。我们还有时间,大约在50到250年之间,这取决于人工智能的发展速度。作为一个物种,我们应该团结在一起,得出一个很好的答案来解释为什么超级智能不应该把我们消灭掉。但这很难做到:我们嘴上说着我们欢迎多样性,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就像我们说我们想拯救地球生物,但最后并非能地做到。
我们每个人,无论是个人还是社会,都需要为这种噩梦般的场景做好准备,利用我们剩下的时间来思考如何向我们创造出来的超智能证明我们人类的存在是有价值的。或者,我们可以认为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我们完全无需担心。但是超智能除了可能会带物理威胁外,它们也可能也会带来政治和经济上的危险。如果我们找不到更好的分配财富的方法,人工智能劳动者就会推动资本主义,因为它是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拥有生产资料。
很多人谈到人工智能时,浮现在脑海里的往往是好莱坞商业电影里的一幕:大批机器人经过人类的培训,学会了思考,拥有了智慧,最终欲占领我们的地球…… 这不过是电影编剧的想象。目前,人工智能的发展离电影中的情节还很遥远,但发展速度之快,如高速奔驰的列车,当人们欲端详其真实模样时,它却以让人来不及感叹的速度呼啸而过。
人工智能时代已经起航,“加速前进”的人工智能会否是新一轮产业革命的推动力?其标准又是什么?在这次技术变革中,中国是否可能实现弯道超车?这些,都是人工智能浪潮留给我们的思考维度。
“人工智能的关键是把复杂的世界简单化” 实际上,除了几场棋类比赛,人工智能与人类的“对抗”尚无迹可寻,人类自身却已就此展开激辩。
以AlphaGo战胜李世乭为节点,人工智能又一次闯入人们的视野中,甚至于有人将2016年视为“人工智能元年”(当然这可能是第N次某个特定的年份被冠以元年这样的称号)。
1927年的《大都会》或许塑造了影史上最早的人工智能机器人(300024)形象——人造玛利亚;1956年,人工智能被确立为一门学科。从最初,人们就始终在关注两个问题:计算机怎样接近智能?接近到什么程度?
技术阻碍发展,发展突破阻碍,如此无限循环……是人工智能发展史的最好写照。伴随着科学家无比热情的同时,是各种“人类式”的担心。AI来自何处,去向何方,“人类终将毁于自己创造的智能之手”这一命题是否成立?
“你执着于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凡这种人都有大彻大悟的期待,聊可安慰的是,如此就已经离真理不远了”
脸书公司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与特斯拉创始人埃隆·马斯克两位炙手可热的科技企业家,近日就这一问题发表了不同观点。
马斯克认为,人工智能将威胁人类,或引发恐慌,呼吁政府尽快考虑针对这一技术的相关立法与管控;而扎克伯格则认为,人工智能将会让人类的生活变得更安全和美好,那些“鼓吹因人工智能而引发世界末日论调”的人“非常不负责任”。
与学术层面争论不同,在应用层面,对人工智能持乐观态度的科技先锋为数众多。无论是谷歌公司,还是来自中国的百度、阿里、腾讯,无一不将人工智能作为下一步战略发展的新突破。 不管人们持何种观点,被称为新一轮产业革命推动力的人工智能技术,正全方位地加速改变着人类生活。
人工智能与教育、医疗、司法等领域相结合,已作出了诸多有益的探索和实践。例如,运用智能语音识别、意图理解技术,机器学习和分析大数据,能实现诈骗电话分类和诈骗深度判定的主动发现应用。
在中国,无人驾驶车辆技术研究方面不断获得突破;金融公司AI团队应用深度学习图像识别技术,解决了对不规则车辆损伤进行识别的行业难题;而机器人开始送快递已不是新闻…… “人工智能的关键是把复杂的世界简单化。”百度公司董事长李彦宏表示,未来30至50年,人工智能将成为推动人类历史进步的最大动力。
明确界定为的是让人工智更加有序发展 在占据大数据基础上,各个公司开始进军人工智能,各类产业应用层出不穷。这些成果是真正的人工智能,还是企业在蹭热点? 明确界定人工智能,为的是让人工智能更加有序地发展。不能将人工智能当做一个筐,让产业失去起码的准入门槛,使企业可以随便蹭热点,随心所欲地为自己的产品贴上“人工智能”的标签。
讨论人工智能的标准,得从计算机的诞生说起。
猎豹公司CEO傅盛表示,上世纪50年代以来,“图灵测试”普遍被认为是判断机器能否称为人工智能的标准。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人工智能仅停留在研究阶段,2006年开始的第三次人工智能热潮,将人工智能从实验室推向了实际应用,并创造出真正的价值,人工智能成为一个新的投资风口。
一般认为,人工智能的核心在于三大技术汇流:一是以深度学习为核心的算法的演进;二是计算机处理能力和运算速度的提高,能高效识别文字,能听声辨图;三是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产生广泛、海量的数据。中国的科技企业大规模挺进人工智能,就是要将移动互联网时代高速发展所沉淀的数据进行一次变现。
美国佐治亚理工学院研究者查尔斯·伊斯贝尔在其发表的论文中描述:真正的人工智能要求计算机程序或机器展示出自我管理能力、表达情绪和创新性。因此,人工智能=深度学习+大数据,是人工智能目前最具时代精神、也最为普遍接受的认识。
但必须明确的是,人工智能是对人的意识、思维的信息过程的模拟,而不是人的智能,但能像人那样思考、也可能超过人的智能。
“人工智能是中国最大的一次机会” 记者采访时发现,很多业界专家表示,人工智能时代,中国存在“弯道超车”的机遇。
全国人大代表、中国工程院院士邓中翰认为,中国互联网的普及度、使用程度目前处于世界领先水平,人工智能的新一代技术“深度学习”依托的正是大数据,中国发展人工智能有一定自身优势。
傅盛对记者表示:“中国在这次科技浪潮上是赶在前面的,中国有很好的数据、巨大的样本群,有不错的工程师队伍,又有全球一流的制造能力。人工智能是中国最大的一次机会。” 事实上,当下中国的人工智能技术发展十分活跃,在应用层面也不断突破。
例如,阿里云人工智能研究团队已经推出了工业大脑、城市大脑等产品,并且取得了卓有成效的突破;广州市交警“互联网+信号灯”控制优化平台引入人工智能技术,对路口车辆运行情况进行分析,并输出对红绿灯时间的调整建议,试点结果显示,部分路段拥堵指数下降超25%;在刚刚结束的被业界誉为人脸识别年度世界杯的微软百万名人识别竞赛中,猎豹移动旗下的人工智能公司猎户星空夺得头魁…… 关于人工智能发展面临的挑战,傅盛认为,从“互联网+”到 “AI+”,一定要和应用结合。他强调:“人工智能的破局点是技术和产品的结合。”
邓中翰建议,中国要重视芯片、软件等基础技术的开发,为人工智能提供技术支撑,同时拓展人工智能的应用领域。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互联网法律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杨婕则认为,未来产品责任、隐私保护和伦理层面,是人工智能未来发展最大的挑战。
无论是否还存在抗拒不解的情绪,客观的事实是:人工智能时代,中国弯道超车的机遇已存。就像美国著名科技观察家、杂志创始人凯文·凯利指出的那样,千万别将人类与机器的关系定义为“竞争”。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必败无疑。人类与机器,注定相伴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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